“停停停,可以了。”陆珣用手腕格开他的手,将衣服胡乱盖在腰间和下身。他的哥哥是可怕的欲望之神,只是无欲无求地抚摸,只是因为持续用力微微启唇吐息,他就受不了。
陆荷阳却不知自己是哪里又惹到这位太岁,只得忐忑停下动作,见陆珣虽然表情嫌恶,但没有再为难他的意思,微不可察地松口气,又俯身拿棉签给陆珣脸颊上的伤口消毒,撕开创可贴。
是窄窄的一方儿童创可贴,上面印着蓝色的机器猫。聊胜于无吧,陆荷阳有点想笑,垂头为他细致贴上。
陆珣的呼吸拂动陆荷阳脸颊上细小的绒毛,他下意识低垂眼睑找自己的伤处和陆荷阳的指尖,平日凌厉的一对瑞凤眼显露出慵懒的柔软感,将同样温煦的目光投下来,像是天神的施舍。
陆荷阳心头一凛,用指尖将创可贴的边缘压紧,飞快地退后几步,拉开了二人的距离。
“好了。”
大门外传来钥匙开门的声音,是母亲苏梅归家的时间。陆荷阳趁机叮呤咣啷收拾好瓶瓶罐罐,打开门迅速离开了陆珣的领地。
据说老虎放走的小动物,它会记住它的气味,把它当成宠物饲养和玩弄。
陆荷隐约觉得,陆珣就是一只虎,而自己是一只误入领地、虎口逃生、被标记过的兔。
突如其来的直觉不料变成谶言。
人生已过三分之一,陆荷阳吃惊地发现,自己仍然和陆珣纠缠不清。
尤其是在得知昔日真相之后,这纠缠变得更紧、更乱,如果这只是一团凌乱的解不开的耳机线,他大可以扔掉换新,然而他却无法割断与陆珣之间的联系。
在他欠他这许多以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