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里带刺,被蛰了一下的傅珣笑笑,没有要较真的意思。
最后在入口处找到侍应生,倒真的有空房,只是舱位普通,远不如傅珣的大套间条件好,而且是双床房,单看一个床的话,睡起来会有些局促。陆荷阳并不在乎,执意要了一间,立刻搬了进去。
陆荷阳把着房门把手立着,将傅珣挡在房外,一副想要立刻逐客的模样。
“这里离我那太远了,人比较多,会很吵。你……”傅珣环顾四周,贴近陆荷阳以避让背后一个拖着行李箱的旅客,话停在一半。
“我觉得很满意。”陆荷阳打断他。
随着一声高亢的汽笛声,海浪奔涌,窗外蔚蓝景色徐徐倒退,轮船起航。
陆荷阳揉了揉眉心:“我想休息一下。”
本来带人上船疗养就是想让他好好休息的,傅珣不好再坚持,只得低眸看看腕表:“傍晚我再来找你。”
傍晚的光线没那么刺眼,落日瑰丽,投下满眼碎金在海浪上盈盈荡漾,天边呈现淡淡的玫瑰色,海鸥逆光展翅,留下一道线状的残影。陆荷阳不得不承认,这样壮阔的景色消散了他许久以来郁结的心气,以至于在傅珣敲响他门的时候,只一声,他就欣然打开了。
下午睡饱了觉的陆荷阳,气色很好,趿拉着棉质的拖鞋,发柔软微乱,看起来有几分慵懒,穿一身深蓝睡衣,衬得他白皙得如一块羊脂玉,又因为布料是薄薄的冰丝质地,每个动作都会使它绽出流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