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烹饪这件事上他并没有傅珣那样有天赋,但独居十年总有一定技艺傍身,饿不着自己。油盐酱还好找,都在台面上,醋不知所踪,寻觅未果,锅里沸腾不歇连带着雪白蛋花要溢出锅边,陆荷阳只得先熄了火,伸直手臂在吊柜里翻找。
“要找什么?”
傅珣的声音蓦然出现在身后,下一刻这个人已经覆上他的后背,从吊柜最里侧将未开封的醋瓶毫不费力地取了下来。
“你平时不吃醋吗?”陆荷阳不理解。
傅珣笑,像个无赖:“你不在,我吃谁的醋。”
“……”
陆荷阳无奈接过醋瓶,想转身却不能,傅珣扶着他的腰屈身去看锅里,吸了吸鼻子。
“你做了鸡蛋面。”
“做得不好,勉强果腹吧。”陆荷阳开火加一点点醋,洒葱花。
“看起来很不错。”傅珣说,“我好饿。”
尾音拉长,带一点撒娇的深长意味,反倒让人心猿意马,也不知他到底想吃的是什么。陆荷阳唯一确定的是,他扶在腰上的手没撤开,身体贴得更紧,肩胛骨可以感受到对方衬衣里的胸肌轮廓,再压实,还有沉稳用力的心跳。
“可想而知。”陆荷阳关火,随口打趣他,“因为骂人很消耗体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