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如果你不喜欢,也可以是别的国家。法国好不好?”
他的话不自觉变多,发觉自己在紧张,于是又噤声,耐心等待。
陆荷阳再撤开手时,眼睛红肿得不像话,还在用指侧不断揩去下巴上的泪水。
傅珣脚踝绷紧,小腿用力,下意识要站,随即又像被钉在原地动弹不得,无奈地笑:“你得先接下我的戒指,我才能给你擦眼泪。”
陆荷阳伸出手,指尖还是潮湿的,傅珣将戒指取出,这枚戒指内侧刻有他的名字,他将它稳稳套在陆荷阳的左手无名指上。
做完这一切,傅珣心中涌起无限喜悦,他终于不再是他的弟弟,不是他此生可有可无的人,而是陪伴他余生的爱人。他从来都没有如此踏实过,就像飘摇的草籽终于落地生根,他要蔓延,要铺盖,他要火烧不尽,水淹不绝。
陆荷阳托着傅珣的手肘将他扶起来,然后从脖颈上摘下项链,取下悬挂的那枚戒指,捏住对方的指根,也套在对方的手指上。
他们在漫天雪光里拥抱亲吻。两只手,相同的位置,熠熠生辉。
或许十五岁初识,他们被命运滑稽地安排,各自在围城里困窘,没想过未来。他们恨得刻骨如骇浪,爱得仓皇如惊鸥,在他们自己都并未察觉的时候,就早已密不可分。
但少年的爱,不就是诞生于不经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