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屿语气挺冷,“撒手。”
江念尧墨迹片刻,不情不愿地松开了手。
江屿用正确的方式替江念尧盖了被子,江念尧的左半张脸埋在枕头里,全程闭着眼睛,装睡装得理直气壮。
不过那脸捂得不太严实,江屿能隐隐看见露出来的淤青,看样子这场架打得挺狠。
江念尧不想醒,江屿不逼他。他拉紧了窗帘后,把床头柜的台灯摆正了,拧开了些亮度,光线刚刚好。
“尧尧,”江屿轻声说:“我让蒋松进来睡觉了,你们俩都安分点,有什么事等睡醒了以后找个我看不见的地方解决,乖。”
这会儿的江念尧确实挺乖,他没出响,翻了个身,背对着江屿,算是默认了。
江屿笑着起身离开,出了门,发现蒋松已经合上了他的书,正踟蹰在客厅内。
蒋松看见江屿出来,乖顺地叫了声:“江屿哥。”
“嗯,”江屿说:“进去吧,小声点儿。”
蒋松雀跃,点着头说欸,没走两步,又想起什么事,他叫住了江屿。
江屿在卧室门口停住了,回头看蒋松。
蒋松手握在门把上,说话声音很小,应该怕惊动江念尧,他说:“江屿哥,我舅舅今天一天都跟你在一块儿吗?”
江屿说是。
“你俩挺好哈?”
江屿笑而不语。
蒋松又问:“那你们今天去哪儿了?”
江屿哭笑不得:“我还没找你俩算账呢,你倒是管的挺宽。”
“我尊老爱幼,关心长辈,”蒋松张口就来,他问:“他跟夏禾秋分手了吧?”
“……”江屿反问:“蒋松,你是不是挺不喜欢夏禾秋的?”
“是,”蒋松痛快承认,“那种感觉说不上来,反正我看他不顺眼。”
“你小小年纪,别带这么重的私人情绪。”江屿不知道过去的人发生了什么过去的事儿,他也不想问。
蒋松却说:“识人辨物,然后呈现出的状态和认知,那是大脑发出的本能,不存在重不重的情绪。”
江屿居然让一个未成年的臭小子唬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