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瑟舟停在车边,偏身凑近江屿,低头在他脖颈位置嗅了嗅,说:“没闻出来,挺香的。”
江屿:“……”
这是哪一招?
林瑟舟顿了顿,话音一转,又说:“我的沐浴液啊。”
皮糙肉厚也遭不住这种物理攻击,江屿难得脸红。
“舟哥……”江屿说:“用光了我给你补上!”
撒娇呢这是。
林瑟舟挺满意这效果,点头说好。
夜晚凉风习习,江屿心神放松,他侧脸贴着林瑟舟的后背上,晕晕欲睡。
“累——”江屿抱怨:“干了一天体力活。”
“嗯?”
“起了个大早抢最新鲜的鱼,那一船鱼十几个人惦记着,我的抠搜朋友们不舍得花钱请小工从船上搬货,非指使我,说‘人情面不看脸,大家劳动致富,谁搬得多,就给谁打折,依次往上叠加’——呸,耍猴呢!”
林瑟舟失笑:“十七,你让人家耍了?”
“没办法,那鱼好啊,不进市场,没有时间差和价格差,便宜又新鲜。”江屿带着鼻音,喏喏的,“舟哥,我脚疼。”
林瑟舟说:“嗯,晚上回家了,我给你揉。”
“好。”
林瑟舟想了想,说:“以后早上要是累,起不来,你就多睡会儿,不用给我做饭了。”
“那不行,”江屿说:“这是两码事。”
“是吗?在我这儿就是一回事。”
江屿的双臂环着林瑟舟的腰,拱着脑袋,乐不思蜀。
林瑟舟被他扰得静不下心开车,只好转移话题安抚,“十七,那一船鱼是什么品种,比你还矜贵?”
“什么品种的都有,他们一帮人海钓,在海上待了三天三夜,收获颇丰,”江屿说话声挺平稳,平得快睡着似的,“我要了一箱虎头鱼。”
林瑟舟不太懂这些食材。
江屿又说:“唔,虎头鱼个头小,肉也不多,鱼刺硬又密,干吃容易卡喉咙。”
“嗯,大厨,”林瑟舟笑着问:“那得怎么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