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瑟舟还是不放心让江屿一个人在病房待着,于是找了个护工,只护理白天,晚上不用管,市场价的费用,还包两餐。护工跟捡了大便宜似的,对江屿相当尽责。
江屿右腿股骨骨折,不严重,但医生固定了残肢,让他尽量别动,免得骨头长不好,可这条腿好与不好对江屿来说无所谓。
后面两天江屿在床上待烦了,想下地,他跟医生借了辆轮椅,溜溜达达到了住院部大厅,看见缴费处,江屿心血来潮,想给自己续个费。二维码亮出来了,缴费处医生一查,说费用早在江屿住进医院那天就缴齐了,没准出院了还能退一部分。
江屿眉欢眼笑,他知道这是林瑟舟交的钱,林瑟舟也一直没跟他提这事儿。江屿感觉很奇妙,这种不分你我的亲近感好像嫩芽破土而生,是他之前从未体会过的。
江屿看了眼时间,林瑟舟的午休点到了。
尽管很忙,林瑟舟还是每天中午都来医院,跟江屿吃一起吃午饭,听着江屿挑东捡西,好像挺下饭似的,吐槽归吐槽,一口不浪费。吃完午饭,护工休息去了,病房里又只剩他们俩,江屿就搂着林瑟舟睡午觉。林瑟舟没有睡午觉的习惯,但他挺配合江屿,往单人病床上一趟,说是闭目养神。
有两回林瑟舟真的睡过去了,时间不长,就十来分钟,醒了,搭着江屿不想动。
江屿勾着林瑟舟的头发,说:“舟哥,上课啦。”
林瑟舟往江屿身边拱,开口时嗓音十分慵懒,“嗯……困,不想起。”
江屿也不动了,他垂眼看林瑟舟,这个角度能看见林瑟舟的发顶,顺着发顶往下,颈部线条勾着若隐若现的锁骨,再往下,可以无限遐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