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瑟舟看着他,喉结处微不可见地滚了滚,他坐上驾驶座,关了车门和车窗,打开空调,动作放得很轻,没吵醒江屿,想让他再睡会儿——
养足精神,好折腾么。
二十分钟后,江屿醒了,被林瑟舟翻书声弄醒的,睡迷糊了,不知道人在哪儿,要开口说话,嗓子不连贯,哑着,还有点儿娇。
“舟哥?”
“嗯,”林瑟舟合上书,“睡醒了。”
“啊——”江屿挠头发,伸长腿舒展身体,“你……哦对,家长会,你下班了?”
总算是有头脑了。
林瑟舟笑了笑,发动汽车,“下班了。”
江屿眼看着林瑟舟把车开入主道,他手放在裤兜里,摸到一包装盒,未拆封、崭新的——他来回都是同一套衣服,离开前在便利店买的东西如今还在,安分守己地,就等着见证某个仪式的开始。
江屿那经过短暂充电的细胞又开始活跃了,“舟哥,我们去哪儿啊?”
林瑟舟带着询问语气,“回家?”
江屿说:“不回!”
“嗯,行,不回,”林瑟舟从容开车,没看见江屿的耳朵红了,“那……我们找个酒店?”
江屿又说:“这附近没有了——懒得找,费劲!”
林瑟舟惯着他,也说好,不找就不找了,但总不能堂而皇之地把车停大街上做事情,容易上社会版头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