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是,”林瑟舟失笑,他目光缠着江屿,说:“我的成长路上遇到一些事儿,外放解决不了,只能内敛了。”
“嗯?”江屿问:“什么事儿啊?”
林瑟舟想了想,妥帖组织了措辞,“我在蒋松这么大的时候,突然发现自己的性取向跟大部分人不太一样,头几年很惊恐,不敢跟任何人说,只能自己闷着,闷久了,自己就想通了,觉得这样也挺好的,而且年龄一过,也没有再叛逆回去了。”
江屿从来没体验过爸爸妈妈严厉管束的日子,好像无法感同身受,但听得却是有滋有味。
“我父母后来觉得我太板正,说我假正经——”林瑟舟笑说:“反正什么话都让他们说了,我不反驳。”
林瑟舟捏着江屿的后颈,江屿被捏舒服了,眯着眼睛,顺口问了:“舟哥,有父母是什么感觉?”
“小时候的感觉大一点儿,需要他们的照顾和教导,长大以后,思想各自dú • lì,偶有分歧,理性沟通,也能妥善解决,如今各忙各的了,生活在一起的时间不多,离开了也会挂念。”林瑟舟平平静静地说出这段话,没有渲染任何感qíng • sè彩。
他知道江屿惝恍,于是林瑟舟并没有把这种惝恍扩大了。
江屿点了点头,会心一笑,说挺好的。
林瑟舟说:“改天我安排时间,让你们吃顿饭,他们会喜欢你的。”
江屿说好,他动了动腰,说:“舟哥往下捏,腰酸。”
林瑟舟手掌往下移,贴在江屿的腰窝处,问:“这儿?”
“嗯,捏吧。”
林瑟舟用不了多少力捏,江屿又躲,笑着说痒。
“真难伺候。”林瑟舟由着他,手中力道加重了一点儿,不摁,就捏:“这样呢?舒服吗?”
“舒服了。”江屿勾着嘴角笑,看样子是真舒服了。
林瑟舟的呼吸声很轻,但碰着江屿的皮肤,到处都灼人。
接着,他说起成年后,从象牙塔到社会的心态转变,林瑟舟主动提起夏禾秋,他现在已经完全对这个人、对那件事释怀了,会说起来,也只是因为夏禾秋曾在自己的生活轨迹中出现过而已。
“我谈的次数不多,他是迄今为止时间最长的一个。”林瑟舟说。
“没事儿舟哥,”江屿已经很困了,说话声音很沉,“你以后有我呢,我们能得长命百岁,这辈子在一起。”
真踏实,林瑟舟搂着江屿,让他靠得舒服些,“好,我们过一辈子。”
天快亮的时候江屿睡着了,林瑟舟想让他休息会儿,没喊。又过了一会儿,海平面泛起鱼肚白,太阳要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