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瑟舟不知道,他没立刻回答江屿的问题。
江屿停了一下,继续问:“舟哥,那个男人是我爸?”
因为对父母没有深入概念,江屿无所谓一个称呼,叫起来也相当随意。
林瑟舟却不太赞同,“十七,光凭一张脸不能确定彼此身份的,这种事情必须要有科学作为依据,谨慎点儿好。”
“我知道,我也没想太多,”江屿笑了笑,嘴上这么说,思想又回去了,“我听他的意思,好像不是故意把我扔了的。”
林瑟舟又想起自己在酒香门口撞到的男人,很难把两个人联系在一起,他不确定,于是问江屿:“他什么意思?”
江屿把前因后果跟林瑟舟说了一遍,很仔细,没漏细节。
“舟哥,你给我分析分析,我现在脑子乱。”
林瑟舟顺着江屿的头发,有一搓毛炸起来了压不下去,他掌心贴着,闲聊似的问:“他说的你就信了?”
江屿没什么底气,“也不算是相信吧……”
“那你现在这样子算怎么回事?”林瑟舟勾着指尖,往江屿的下颚撩,“看着怪心塞的。”
江屿静默片刻,装不下去了,“舟哥,有些话听进去了容易钻牛角尖。”
“嗯,”林瑟舟点头:“不错,对自己定位十分准确。”
江屿失笑,听出来了,他舟哥是在逗自己开心。
“我……岁数小的时候,就青春期那会儿,有段时间很在意自己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