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屿终于咳痛快了,能压住喉咙的痒,当血色退光了,他的脸比之前还惨白。
“我真没事儿,谢谢啊。”
护士挺谨慎的,多问了几句:“你来这儿探病的?这里没人住啊。”
“下午就有人来了,”江屿笑了笑,说:“我爸下午从ICU出来,就住这间。”
VIP病房,价格不菲啊,护士翻了翻手里的单子,“这房间是定出去了,你押金都交了吗?没交容易被别人先下手为强啊。”
江屿苦愁多日,把这事儿给忘了。他春风化雨地对护士说这就去交。难得来一帅哥,态度还好,护士脸一红,差点被迷得神魂颠倒。
“去吧,赶紧的,我替你守着!”
江屿道了谢,把日常用品都留在病房了,自己拿了张银行卡到缴费窗口——他自那晚上绝情无意的通话过后,手机一直就是光机状态。
他不联系任何人,也不想别人联系他。
真弄得跟与世隔绝似的,其实手机不是必需品,把浮躁长刺的心放一放才是一段生活必经的路。
江念尧联系不到江屿,只能联系江燕。孩子一接通电话就带着哭腔说我哥不见了、我哥失踪了。
江燕脑袋又大了,不想解释,直接把手机给江屿。
江屿随口扯了个谎应付江念尧,说自己手机摔坏了,荒山野岭没地方修,他让江念尧不用挂心,好好学习。
江念尧说好,又闷闷不乐地告诉江屿自己挺想他的。
江屿语气轻快,没让江念尧听出异常,“我过段时间就回来了,就你一个人在家吗?蒋松呢?”
江念尧显得不自然了,“蒋松在——哥,我这几天睡你那屋。我不跟蒋松挤了,睡不踏实。”
江屿怔了怔:“睡我那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