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屿挺淡定的,“过完年三十三。”
“结婚了吗?”
“结了。”
老主任:“让亲属过来一趟吧。”
林瑟舟太绝望了,他忍着头晕目眩的恶心,握住了江屿的手。
江屿轻轻挠了挠林瑟舟的手心,像是个安慰。他自己这会儿心里起伏却不大,经过一个多月的缓冲,效果挺好,“主任,我没亲属,您直说吧,我自己能做自己的主。”
老主任没太听明白,“什么?你不是说结婚了吗?”
“是啊,就他,”江屿把林瑟舟往前一拉,挺骄傲的,“我们合不了法,那您看他能替我做主吗?”
“……”老主任:“不合规矩。”
江屿咧嘴笑。
林瑟舟让他一打岔,情绪没那么跌宕起伏了,他尽量保持冷静,“主任,接下来我们要做什么?”
“从报告上看结节影显示不大,恶性度应该不会太高,但两次检查结果显示异物有增大,”老主任顿了顿,“不过也不能排除两家医院的机器和医生手法存在差异。”
老主任喘了一口大气,听得林瑟舟心惊胆战。
江屿小心翼翼试探着开口,“那我……给它割了?”
“嗯,是要割的,割下来做活检。今天就住院,抓紧时间做基础检查,条件符合明天就能手术。”老主人很看了江屿一眼,突然笑了,“小伙子,心态不错啊。”
江屿也笑,“那不然能怎么样?从这儿跳下去啊。”
“跳不了,这儿连窗户都打不开。”
江屿轻松自在,沉重的压力全在林瑟舟身上了,让他深深体会了一把切肤之痛。
老主任看林瑟舟脸色不好,安慰了:“不用往坏处想,就算真是肿瘤,早期治愈率百分之八十以上——我年纪大了,遖颩病例见得多,这确实不像晚期。”
“谢、”林瑟舟的嗓子像被锋利的尖刀划了两道痕,又哑又糙,“谢谢主任。”
当结果真正出来了,江屿反而松了一口气,他任由各路人马安排前路,自己则专心致志转移林瑟舟的注意力。
林瑟舟不让江屿担心,勉强把自己的心结盖过去,他要把自己的脊背递给江屿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