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远意略意外,笑得十分英俊:“真的吗?我还没吃过。”
“那过几天。”
“好,我会告诉你什么时候有空。”
目送奔驰开出拐角,方斐一摸脸颊,才发现自己刚才笑得挺灿烂。
是否深爱有待商榷观察,但毫无疑问方斐迷恋他,能从他的回应与强势的命令口吻中获得前所未有的快感。
杨远意走了,他也该上楼,然后找个出租车或者去地铁站找傅一骋。方斐心情很好,低声哼着最近喜欢的一首民谣转过身。
身前不远处传来的声音却一下子戳破了他心满意足的泡泡。
“我还以为自己看错了。”
方斐脚步微顿,他站在台阶下仰起头,看见一张熟悉的漂亮脸蛋。
桃花眼,瘦高身材,栗色头发。
夏槐靠着出口处的玻璃门,微微环抱胳膊,挂着他广告海报上的标准微笑,眼神却冷得要命,向他轻轻一扬下巴。
前任见面不是脸红就是眼红,方斐不想和夏槐起冲突,更不想知道他怎么突然出现,只一门心思避开。
夏槐是知道杨远意的,也知道方斐和杨远意关系非比寻常。
几年前他就因此闹过一次,单方面要收回“分手”的气话。方斐当然不肯,夏槐说那他就把方斐陪监制喝酒睡觉的消息曝光给小报记者,叫他刚刚事业起步就身败名裂。那时夏槐笃定,杨远意和他就是普通潜规则,后来发展也的确如他所想,杨远意很快没跟方斐再联系过。
两人虽然相识于微时,但更早一点就暴露出三观不合的迹象。经过这事后彻底感情破裂,没有分手,纯属当时方斐还能赚钱,而夏槐不愿意放掉他。
此后几年内,夏槐知道方斐于心有愧就一直用这件事绑着他,直到自己飞黄腾达了,毫不留情一脚踹开方斐。
方斐和他没什么好说的。
他要走,夏槐一伸腿,挡住了唯一的通道。
“杨远意怎么把你扔在这儿?”夏槐说话一向刻薄,和他在镜头前乖巧的形象天差地别,“他既然要你,又觉得你见不得人?”
“请让一让。”方斐不卑不亢地说。
“你们刚才做过吗?在办公室?你脸色很好看。”夏槐偏不,越发阴阳怪气,“方斐,我真的很好奇啊,我们在一起的时候你像性冷淡似的,上床是履行义务,几个月都不做一回。跟了他……居然愿意给他干?是他给你的够多,还是干得你够爽?”
方斐皱起眉,明显被他激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