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
杨远意又沉默了会儿,自言自语地感叹:“……年轻真好。”
方斐没听清,疑惑地发出一声鼻音。
“睡吧。”杨远意笑了,把他往被窝里按,“小心着凉。”
悬空的心情突然失重,沉甸甸地往下坠。
方斐几乎在一瞬间明白了杨远意的暗示,喉间带血似的刀割感让他再发不出任何声音,全身发凉,只能顺着对方推的力度躺下。
床铺成了沼泽,他好像躺进一片泥。
然后杨远意站起身,可能要走了,他的身影遮住台灯。
方斐缓缓闭上眼,这个晚上的确是个笑话,他什么也没得到,却什么都失去了。他应该先考虑明天该怎么办了,要不主动退出吧,只是对不起刘珊妮和唐澳的用心,他还是不能抱有太多希望。
那句话说得很老套,但没有希望确实不会失望,期待是个很残忍的东西。
结果意料之中的,可他又想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