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演员的成本实在太高了,于公于私,刘珊妮都不希望事情真走到这一步。
“不知道。”杨远意迷茫地说,“我真的不知道。”
为什么所有人都认为他是方斐的解药?
从地下车库开始,他就已经失去了游刃有余的节奏。
而杨远意也是刚刚才骤然发现,对方斐的了解确实只在自我认知中,连这个细节都没有追问,而是肤浅地认为“是他不想说”。
在一起三百多天,类似的又发生过多少次呢?
告别了一脸怅惘的刘珊妮,杨远意从地下车库离开。
他回到新城公馆,先给自己倒了一杯酒。
那串红色琉璃手串重新戴在了杨远意的左腕,毛绒小狗也被他放在床头——送给方斐的东西都被他丢下,抱着小狗入眠的成了杨远意自己。
有些滑稽,可他在酒店房间捡到这两样故意遗失的赠品时,着实笑不出来。
最近他喝酒变得多,继续戒烟,生理和心理的双重折磨让他瘦了不少。坐在阳台那块沙发里沐浴阳光本是惬意的事,杨远意却没感受到多么快乐。
他开始常常发呆,头脑放空但并不好受。
方斐留在这里的东西没有依他说的找个时间来带走,杨远意简单收拾了他的衣服,打包放进一个收纳箱中,藏到储物间最里面的柜子。他没有扔掉,心里隐约期盼着或许某一天方斐还能重新回到这儿,答应和他在一起。
尽管他其实清楚这个希望已经十分渺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