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入12月,潮湿冷空气南下,几场暴雨过后风的温度更低。
拍完一个大夜,杨远意熬通宵也神采奕奕的,宣布结束后他约上沈诀、方斐,三个平时在剧组里就常常待在一起的人去附近一家光顾多次的早餐店。
“诀哥,这强度你还OK吧?”杨远意端着豆浆。
沈诀故作恼怒:“类似的话你上次问的叶老师,我和他还没到能相提并论的程度。”
杨远意笑了:“那还能再加了?”
“杨远意!”沈诀发现上套,失笑道,“你现在怎么说话也开始弯弯绕绕了,大家能不能坦诚点!片酬都给你打折了,压榨我啊?”
杨远意心满意足地喝着豆浆,当他最后那句听不见。
方斐问:“诀哥,你这次拿多少?”
沈诀比了个“7”,补充道:“我以前是没有一千万不看剧本的。”
“瞎说。”杨远意毫不留情地拆穿他,“《江城追凶》你的片酬也就500万。”接着转向方斐,“阿斐你别听他的,他主要收入根本不是片酬。这部要是收益好,你下次试试签分成的合同,比固定工资赚得多。”
方斐说:“唐澳姐知道跟你谈。”
沈诀不嫌事大地问:“怎么,你们都一家了,财务还是分开的吗?”
“对啊。”方斐抢先说。
沈诀:“怎么回事啊杨远意,抠门儿!”
“这次可与我无关,流动资金现在都投在电影里了,除了公费开支,我穷得跟什么似的,只好吃影帝男朋友的软饭喽。”杨远意坦然回答,“再说,我已经决定了,以后我们家都给阿斐管账,房子车子么,他想要,也都可以给他。”
沈诀:“……”
方斐借着吃东西的动作用碗挡住脸。
沈诀:“我先走了。”
晨光熹微,海风渐渐带了点太阳的温暖。街口有人放了几个小桶,里面插满各类鲜花,10元到20元一把不等,方斐挑了把多头玫瑰抱在怀里。
酒店房间里有花瓶空置,某次发现几条街早晚都有流动花店,方斐就上瘾了。
橙色镶红边,一把也没多少,方斐拿着,先开始不觉得有什么,感觉频频有人注视自己才后知后觉不对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