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想让我夸你善良吗?”
简迟对他曲解词义的举动感到无言以对。
邵航加重咬字,呼吸似乎都顺着空气拂过后颈,微微的痒,伴随一句意味深长的警告:“没有用的善心记得收起来,你和他都是一样,明白吗?”
听上去倒真像是在高高在上地发号施令。
简迟转过头,近距离的对视让他可以看清邵航眼里的自己,还有对方左侧眉骨上一条细长的疤。邵航懒散地掀起眼皮,与胸针一样乌黑的瞳孔在对视中释放出暗沉的光。
有些人哪怕做出再恶劣的举动,也无法磨灭与生俱来的贵气与傲气,举手投足都像是在施舍,仿佛在说搭理你已经是最大的宽容,不要妄想更进一步。
张扬说的很不错,上流的姿态与下流的品格。
“你可以亲口和他说,”简迟建议,“其实我和白希羽不是很熟,只是刚好同一天转来,说过几句话。”
邵航若有若无的笑传递出两个字——不信。他看上去懒得再和简迟废话,寻找到一个舒服的姿势闭上眼,旁边的人还想再说什么,他乜过去一眼,对方立刻闭上了嘴。
简迟不禁好笑,觉得帖子里的称呼用得极为贴切,的确很像喜怒无常的太子和下面鹌鹑似的太监。
那本《十四行诗》简迟最后还是带了回去,也许等复习完枯燥的经济就会品出诗歌的乐趣也说不定。
图书馆二十四小时开放,简迟不想回去与卫安两相尴尬,留在馆里做完课业又看了一会借来的经济书,回去的路上已经是深夜。
他随手打开HS,看到几个小时前来自张扬的好友请求,点击了通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