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说过吗?”邵航挑起眉,笑容掺杂淡淡的玩味,“我的确说过,不过我说的是‘尽量’,现在我反悔了。”
简迟猝不及防地被拉扯过去,后背抵到琴键,杂乱无章的钢琴声在身下响起。邵航单手扶住简迟的后腰,隔着制服不经意地摩挲了片刻,欺身凑到他身边,唇几乎能碰到耳垂,“这样才算是骚扰。”
“邵航,你松开。”失去着力点的简迟只能抵住他的肩膀,浑身僵硬地说。
“我在呢。”
笑声在耳边响起。
处于弱势的姿态让简迟从心底腾起一点羞耻,勉强抑制住声音里的颤抖,问道:“我记得你不是总和白希羽在一起吗?为什么现在不去找他?”
“你难道生气了?”邵航低声笑了,“开始看他气急败坏的表情的确很有意思,不过太容易腻,相比之下……”
温热的指腹压上简迟的脸颊,力道有些重,微疼,伴随比琴声更加低沉悦耳的嗓音:“看见你每次生气又不敢说出来的样子更有意思。”
腻味是一个太笼统的说辞,简迟猜不透邵航的心底到底在想些什么,无力地问:“你之前不是说我很无趣吗?”
“无趣是无趣,但也不是毫无可取之处。”
说罢,邵航眼底的光暗了一阵,手指拨开简迟的头发,不轻不重地在他左眼下的皮肤揉了揉,像是发现了什么有趣的秘密,低声说:“原来你这里藏着一颗痣。”
放慢的动作带上一丝难以言喻的暧昧,简迟感觉那片肌肤跟着烫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