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更加说不清。
沈抒庭没有走向寝室亦或图书馆,径直略过BC的休息楼,教学楼在简迟身后越来越远,直至再也看不见一个人影。两道郁郁葱葱的枝叶从缝隙中投下零碎阴影,一座喷泉骤然映入眼帘。记忆随之涌进简迟脑海,他似乎有了一个不确定的答案。
绕过喷泉走向深处,熟悉的花园铁艺门让简迟曾摔过一次的背部隐隐泛疼,悬浮的心却终于放下。
原来沈抒庭是想抓他当花园的苦力。
想到这里,简迟有一种奇妙的感觉,他第一次和沈抒庭近距离地接触交流就是在这里,不过那个时候他们之间的气氛剑拔弩张,或者说是沈抒庭单方面敌视他。简迟到现在也想不明白,那个时候沈抒庭的厌恶明明全都是真实,怎么说变就变?
无论是讨厌,还是喜欢一个人,沈抒庭表达情感的方式根本没有本质上的差别。
现在他们之间应该也能勉强算得上敌对,只不过沈抒庭嘴上说的和行动根本就是两个极端,简迟还是更情愿从前那个看见他恨不得跑十米远的沈抒庭回来。
“小心脚下。”
沈抒庭冷冽的警告拽回了简迟的思绪,一边护着怀里的电脑一边还要注意不踩到第二个五百万,提前发表免责申明:“你要是想让我帮忙,千万不要拿太名贵的品种,我根本不懂园艺,如果弄坏了你的植物该倒霉的还是我。”
“谁说我要你帮忙?”
简迟一怔,“那你带我来这里干什么?”
沈抒庭突然停住,还好这次简迟跟得格外仔细,一路都保持疏远的距离,从根本上杜绝撞上去的可能。看见简迟站得那么后面,沈抒庭不悦地拧了一下眉,嗓音跟着沉下几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