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差直接指名道姓。
简迟想说的话噎在嘴边,想起上次那条仍然不知道被撤回了什么的短信。邵航的模样仿佛什么都知道,但在这种事情上意外地守口如瓶。
简迟只好问:“你是不是在赌气?”
邵航说:“有吗?”
“我没有听见你那天打给我的电话,后来是……”
邵航手指压住了简迟的唇,眼底的笑意沉下,浮起难以言说的深意:“如果季怀斯不是为了救你受伤,我不会放你去看他,他那个伪君子终于勉强做了一件不那么讨厌的事情。但是不讨厌归不讨厌,依然很烦人,要是你再在我的面前提起他……”
“你要做什么?”
邵航低声道:“再咬你一口。”
简迟为刚才认真询问邵航的自己感到一丝不值得,毫不意外,又一次超过了和季怀斯约定好的时间。简迟顾不得后颈的印记赶到医院,病床已经铺上崭新的被褥,整个房间干净无物。
突然耳边贴上一道含笑的热气。
“回一下头。”
悬着的心稳稳落下,换下病服安然无恙站在面前的季怀斯让简迟乍一眼感到不习惯,还有不好意思。明明说好来接季怀斯,结果他让对方等了那么久,“出门前又耽误了一会,我们走吧。”
季怀斯没有询问,好像再多解释都能在一个微笑中了然,“好。”
低头系安全带的时候,简迟的脖子兀然一凉,发尾被季怀斯拨开,温热的指腹压上不平整的牙印,浑身冒起一阵鸡皮疙瘩。简迟躲开的前一秒,季怀斯收回手,“他弄的吗?”
平淡得就像在问‘等会去哪里吃饭’,简迟瞄了一眼季怀斯的表情,“很明显吗?”
“第一眼看见你的时候我就注意到了,你背对着我,”季怀斯说,“这个位置选的不太好。”
“什……”
不等简迟深想季怀斯的话,双唇覆上一个夹杂清香的吻,剩下没有说出口的话都在搅动的唇舌中磨碎,不知道散落到了哪个角落。
分开时看着季怀斯略微红肿的唇,简迟可以想象到自己此刻的模样,平复被打乱的气息,低声提醒:“这是在车上。”
“嗯,”季怀斯笑着看他,“这个位置就很好。”
简迟不是很想听懂他话里的意思。
好在后排和前座隔着一道屏障,为了驱散车内升温的空气,简迟打开车窗,佯装不在意地欣赏周边略过的景色,越看越觉得不对,“我们要去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