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了台阶可站,向墨的头顶只到杜池的鼻尖。他不得不微微抬着下巴,迎上有些刺眼的阳光。
休闲桌大约一米来宽,两人分别站在两侧,正好是令人舒适的社交距离。
但当其中一人没有穿衣服时,情况就有些不一样了。
向墨只看了杜池一眼,便不自在地收回了目光。
杜池低头看了看自己,解释道:“刚上来就看到三妹打翻了我的杯子,还没来得及穿衣服。”
向墨就说三妹最近怎么越来越神出鬼没,敢情是开发了三楼的新地图。他看着杜池说了句“抱歉”,又低头看向桌子上的古籍问:“这是……”
“嘉靖年间的金刚经抄本。”
杜池说的每个词向墨都懂,但连在一起却让他有些摸不着头脑。
就像摩托车不符合向墨的气质一样,金刚经这种东西,显然也不怎么跟杜池相配。
眼神出卖了向墨,杜池主动说道:“跟我的工作有关。”
“工作?”向墨挑眉。
说起来,向墨早就发现杜池不是普通的上班族,每天都闲在家里,像个无业游民。他本来毫不关心杜池的私事,但看着眼前的古籍,他还是没能收起好奇的心思。
摊开的书本上写着向墨参不透的文字,就如杜池这个人,也让他捉摸不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