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啊,艺术家。”杜池转过头来,跟向墨打招呼。
他的语气极其自然,仿佛昨晚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老实说,向墨很欣赏杜池这种态度,他也希望当作无事发生,这样就不会影响各自的生活。毕竟邻里之间抬头不见低头见,他还是不想让两人的关系变得尴尬。
但问题在于杜池对向墨的称呼。
“艺术家”三个字仿佛已经成了杜池调侃向墨的专用名词,只要这三个字从杜池的狗嘴里说出来,那就绝对不止它原本的含义那么简单。
昨晚向墨把杜池推开,杜池也说,艺术家不能这样。
明明昨天的事已经过去,看杜池那神态自若的模样,显然也没有把这件事放在心上,但他偏偏要称呼向墨为“艺术家”,那感觉,就好像两个人你一嘴我一嘴地吵架,末了,终于不吵了,但对方还非得挠你一下。
向墨就感觉杜池是在挠他,挠得不痛不痒,让他还不好发作。
要说介意吧,会显得他小心眼;要说不介意吧,又只会让杜池变本加厉。
正在向墨犹豫要不要禁止杜池叫他艺术家时,他的身后突然响起了“吱吖”的脚步声。
杜池率先看到了向墨身后的人,收起不正经的表情,语气正常地问:“早餐吃三明治可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