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帮什么忙?”向墨问。
“这个。”杜池晃了晃手里的小卡片,“还是你自己解决?”
工具人再次上线,正合向墨的心意。
不过钱琨和谭宋不同,谭宋至少沟通起来无障碍,还能知难而退,而钱琨成长在那样的家庭环境中,性格无比自信,他根本不会听别人的话,只会相信自己的判断。
想了想,向墨说道:“这次不能假装是床伴。”
除了怕钱琨误以为他生活堕落以外,向墨还怕钱琨说不介意,自作多情地想要“拯救”他。那样不仅不能解决问题,反而还会把事情搞复杂。
“那你倒是让我不用假装。”
不用假装,无非就是把关系坐实。
向墨也不知从什么时候起,杜池跟他说话越来越随便,好像两人本来就是可以随便话说的关系。
他无视了这句话,继续说道:“重点不是假装,是床伴关系不管用。”
此时天色已经彻底暗了下来,高大的梧桐树挡住了外面的路灯光,在小院里面对面聊天都看不清对方的脸。
向墨转身朝屋里走去,杜池跟在他的身后,随手把玫瑰放在了画室的长桌上。
“他这都不介意?”杜池问道。
“不是,他会觉得床伴只是将就,不是真爱,他才是。”向墨说到这里,停下上楼的脚步,转身看向杜池,思索着说道,“你可能得假扮我的男朋友。”
声控灯忽地在头顶亮起,暗黄的灯光照亮了狭窄的楼道,台阶抵消了两人的身高差,仿佛无限拉近了彼此的距离。
向墨突然觉得有些不妥,“男朋友”这种词就不该出现在两个单身主义者身上,于是他又转过身,继续往楼上走去,淡淡说道:“算了,你别掺和。”
“呵。”身后响起了杜池的轻笑声,下一秒,向墨的手腕倏地被杜池拉住。
“既然他这么自信,那要是假扮男朋友也没用呢?”
还未等向墨反应过来,他便感到后背撞上了温热的胸膛。
杜池从背后搂住向墨的腰,下巴懒洋洋地搭在他的肩上,凑到他耳边道:“你说是吧,老婆?”
酥麻的电流从耳根传至心脏,像是负荷过载一般,又传到指尖才自行消去。向墨能清晰地感觉到,他身后的这只大型犬,正不遗余力地散发着他的雄性荷尔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