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不是这样的,朱镜辞咬着唇,甚至有些懊恼了。出其不意的人是自己,那也该是自己把江忱予亲得腰软,伏在怀里把头埋在自己颈间才对。
毕竟他实在想看那样一张好看的脸,被自己亲到双颊透粉会是什么模样。
江忱予的手还环在朱镜辞的腰上,透着薄薄的衬衫,能很清晰地感受到手下皮肤的温度和弹性。朱镜辞呼吸带起的气息,在他的颈侧耳畔浮动,热热的,引起一阵阵颤栗。
他们站在猫耳朵巷口,灯光昏暗,无人发现角落里的旖旎。然而这样亲密的姿势实在是甜蜜而痛苦的折磨。都是血气方刚的少年人,哪禁得起这样的挨蹭。过了片刻,朱镜辞把头从江忱予肩膀上抬起来,只是依旧半低着,眼睛看着地面,极小声地说道,“小鱼儿,你顶到我了。”
“不用管它。”江忱予强自镇定地说道。身体微微向后撤了小段距离,耳廓也不由自主地染上了红。
“嗯。”朱镜辞不知道为何,带了莫名的羞窘,又将头埋在了对面人的肩上,眼睛紧紧闭着,面颊也开始发烫起来。过了片刻,忍不住又悄悄睁开,半眯着往下看去。
嗯?
怎么会有人长得这样好看无害,下面却……
他躲躲闪闪地收回了目光,过了一会,又偷摸往下瞄去。
欲盖弥彰的小动作被人抓了个正着。一只手抬起来遮住了他的眼睛,手的主人语气带着虚张的凶巴巴,“不许看!”
朱镜辞浓密的睫毛小刷子一般在他手心扑簌几下,抬手握住他的手腕,顺着下去扣住五指,哄骗样的语气顺毛,“好了好了,我不看了。”
两人这才将将地分开来,指尖还是亲亲热热地挨蹭着,直把人送到朱镜辞家楼下。
“那我走了哦,小鱼儿。”朱镜辞一根根地松开江忱予的手指,动作放得慢,全松开后,又不舍地再次勾上去。
江忱予捏住他的指尖,按在掌心里揉了揉,“上楼梯慢一点,我在下面,灯亮了再走。”
“嗯,”朱镜辞乖乖点头,额前的发丝随着动作摇了摇。
他走了几步,快要进楼梯口,又想起什么似的,转过身来,抿一抿唇,眼里闪烁着笑,冲江忱予招招手。
被叫住的人不明所以,附耳过去,耳边被暖融的气息拂着,“差点忘了夸,我们小鱼儿真是,天~赋~异~禀~。”
话音刚落,不等人反应过神来,撩火的人就已经几步跳开去,笑着噔噔噔跑上楼了。
留江忱予站在原地,立了半晌,才无可奈何地弯了弯嘴角。
临近学期末,学校改了作息,每周只休半天,时间陡然紧张起来。
江忱予从小就是乖乖念书的好孩子,考试前更是用功。奈何他新交的小男朋友对学习半点都不上心,只仗着脑子好使,勉勉强强把自己维持在中游的水平。
江忱予每每试图调动起自己对象的学习热情,屡战屡败。敌人摸透了他,总是趴在桌子上耍赖撒娇,仗着他心软,甜言蜜语扔出去一箩筐,往往就蒙混过去。
久而久之,他只好放弃。自己刷刷写卷子的时候,余光还能瞧着身边人,什么时候趴着睡着了,还要顺便拉拉窗帘给遮遮光,对象当得属实尽心。
人在旁边睡着的时候还是乖的,醒了往往就不老实起来。见不得江忱予学习,总时不时地要来个小动作干扰一下。有时是在食指上画个小胡子横在嘴边指给他看,有时是折个纸飞机偷偷摸摸冲他头上丢,种种类类,叫人防不胜防。
如此几回,直到江忱予威胁他再捣乱就不送他回家才作罢。
冬日天黑的早,每日晚自习放学后,江忱予总要先把他送回猫耳朵巷。朱镜辞顺竿子爬,每每低垂着脸,可怜巴巴地说自己怕黑,哄着人把自己送到家里去。
进了家门,再出去就不见得容易了。欺依:灵午爸爸-午九;灵'H资源
门甫一关上,人就跳进了怀里不肯下去,搂着脖子撅着嘴讨亲亲。要眼睛额头脸颊都亲一遍,最后还要亲嘴巴。
江忱予手臂牢牢托着他,鼻尖对着温柔地蹭了蹭,然后两人就接一个温柔而绵长的吻。他们的身体越来越契合,江忱予的吻技也愈发纯熟,每次都把朱镜辞亲得眼里泛着水光,软绵绵地靠在他身上。
朱镜辞一张嘴向来荤素不忌,被亲舒服了什么乱七八糟的都叫得出口,小鱼儿,哥哥,老公轮着来,有一次甚至胆大包天地伸手直冲下三路去了。
多亏江忱予挡得及时,钳着手腕硬是没让身上的人得逞。
我怕不是喜欢上了一个色中饿鬼,江忱予心有戚戚地想。
第19章烤肉
临近元旦,班里的气氛格外热烈。被学习折磨的学生对节日大都有着异乎寻常的热情。老师感受到大家的躁动,发了次善心,决定跨年夜免了晚自习,在班级范围内举行一个小的跨年晚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