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都没感觉,”女生有些泄气,“我之前加了他微信,还没聊几句呢,他就问我要不要你的微信,接着就把你推给我了。”
“……”江忱予扶了扶额,显然没料到自己发小还有这种令人叹为观止的操作。
“喜欢他挺辛苦的吧?”江忱予看向她的眼神带一点同情。
“还好,”陈可馨带一点俏皮的笑,眨了眨眼,“迎难而上。”
许木木步子迈得急了,刚到楼梯口,迎面就撞上了人。
“对不起对不起,你没事吧?”他急忙扶住来人,等对方抬起脸来,他愣住了。
“怎么是你?”他问朱镜辞,语气带一点不忿,“你怎么又来了?”
“木木,”朱镜辞摸摸撞到的额角,疼得吸了一口气,“我来……给江忱予送早饭。”
“你……”许木木要说些什么,发现刚才的动静有些大,周围人都往他们这边看过来,又把话咽了回去,“你跟我来。”
他拉着朱镜辞去了这层的空教室,把教室门关上,确定没人能听到他们的对话了,才扭过头来,质问道:“你还敢回来找他?你把他害得还不够惨吗?”
这话没什么可反驳的,朱镜辞咬着下唇,面色苍白。
“你现在做这幅样子给谁看?”许木木端详着他的脸色,没什么好气道,“当初那么狠心,他昏着你都能把人扔在医院里一走了之,走就算了,还留封信来恶心人。”
“他刚醒就看到信,差点没再昏过去。”这话说得有些夸张,事实上他江哥看到信精神得很,当天就摔了病房里两个杯子。
朱镜辞的注意力全被最后一句吸引走了,他焦急地问道:“他当时很生气吗?那他要不要紧,后来有没有不舒服,恢复到怎么样?”
虽然江忱予如今好端端地在那里,可听到许木木的话,他的心还是下意识地揪紧。
他当年走得太匆忙,没能看着人。在国外的时候,朱老爷子为了让他安心,安排人找了江忱予每天的病例记录发给他。
可那些简单的文字描述只能证明他这个人醒了,身体机能在逐渐恢复,最后康复出院。他没法知道江忱予有没有好好吃饭,好好休息,麻药过后疼不疼,伤口愈合的过程是不是很难熬。
他和惦念着的人相去天渊,路远迢迢,仅凭几张单薄的纸页,也无法窥见对方生活的一隅。
“我江哥那么好的身体,那必然是没事的。”许木木有些得意,而后又反应过来,咳嗽一声掩饰住,“你不要转移话题,我们在说你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