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镜辞仍然没有意识到即将到来的危机。
直到江忱予温暖的手心覆到了毛绒绒的肚皮上,轻轻地揉了两下。
朱镜辞只觉得一瞬间全身的血液都集中到了小腹之下,自己刚刚脑子里一团伤春悲秋的情绪全都丢到了爪哇国。
它能清晰地感受到江忱予柔软的指尖轻轻在他的腹部动作着。
江忱予是做事情很有条理的人,连演草纸都方方正正地打好格子的那种。显然在挠肚子这件事情上也一样,他的手指有条不紊,力度把握的很好,而且逐渐向下延伸。
如果说原本朱镜辞心里只是有一小簇邪火,那现在它仿佛经历了一场爆燃。它只觉得自己身体的每一个细胞都干渴着,叫嚣着,那些不安的情绪被蒸发殆尽,充斥在他头脑间的只剩下了愈发鲜明的欲*望。
他在这时无比渴望自己是人的形态,会动作会说话,能扑到眼前人的怀里用手抱紧他,能张开口说想要他。
同这个人身体交缠,呼吸都落在一处,汗水沾在床上,也沾在彼此的身体上,自己从内到外被这个人的气息包裹着,这样才能平息身体里灼人的火。
“呜……噜……”手下的猫咪不带什么力气地挣扎着,从前江小猪被挠肚子挠得舒服了也会象征性地蹬蹬腿,发出呼噜噜的声音,江忱予不做他想,只当这是无法克服的猫咪本性。
手下的肚子毛绒绒,软绵绵的,随着呼吸有不明显的起伏。小猫咪有些费力地歪着头,很乖地看着自己。鬼使神差地,江忱予低下头,埋在浅色的肚皮上吸了一口。
“!!!”朱镜辞发出了一声不明显的呜咽,眼前闪过了一道白光。
江忱予和赤着身体仰躺在沙发上的青年面面相觑。
朱镜辞瓷一样的皮肤上结着一层薄汗,眼尾泛着红,微微喘息着,牙齿咬着唇,细白的手指无力地垂在身侧。
猫呢?我那么大个猫呢?怎么就咻得一下变没了?
江忱予还沉浸在刚刚猫咪肚子的柔软触感里,看向朱镜辞的眼神带着点说不出的意味。
“小鱼儿,”朱镜辞抬起身子,对着眼前人张开手臂,“我回来啦!”
江忱予伸出手指,很轻地在他的小腹拂过去。
朱镜辞没忍住,打了个激灵,一双圆眼睛懵懂地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