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恪也不知听没听到,又自言自语起来,没骨头似的靠在软皮沙发里喊:“我感觉不到爱了啊!我感觉不到了!”
“你知道他以前对我有多好吗?你再看看他现在!我都搬走好多天了,他找过我吗?!”
好友:“……”
“我闻不到他的信息素了。”沈恪将脸埋进掌心,醉醺醺地嘟囔,“我闻不到……”
“不是……”好友叹气,脑壳疼,“你只是鼻炎犯了啊!”
沈恪很少喝醉,因为他知道自己酒品不太好。
大概是自小重担就太多,什么事都只能靠自己,压抑得越久,喝醉时的反差就越大。
沈恪觉得这天聊不下去了,他怎么这么苦啊?比黄连它妈还要苦。
他扁了个嘴,漂亮的眉眼从下往上看人。好友知道他这时候就想被人哄着、顺着、喜欢跟人撒娇,只好顺毛安抚道:“好好,我错了,你说的都对。”
好友举杯,生无可恋:“今夜让我们骂死那个渣A!谁先骂完谁是狗!不如我们来成语接龙吧?我先来,寡恩薄义!”
沈恪一拍桌子:“义断恩绝!”
“绝子绝孙!”
沈恪:“……”
沈恪打了个酒嗝:“你说,他是不是后悔了?他想要孩子了是不是?”
好友自己接自己:“孙……孙……等等我查一下……”
沈恪同他牛头不对马嘴:“以前他老跟我打电话发消息,我太忙忘了回,他就得亲自找过来,非要看着我才安心。只要他不忙,上下班总是来接我。他爱吃辣,不爱吃甜,但家里的菜都迁就我,跟着我一起吃。他还特别怕疼,找着点借口就要抱着我求安慰,抱着抱着手脚就不干净……”
“哎!”好友听他越说越离谱,赶忙打断,“这不是我该听的啊!注意点!”
沈恪想起以往的甜蜜,太过理所当然以至于失去后才发现一个人的日子居然如此难熬。
怎么就不管自己了?
怎么就不联系了?
真的要离婚?薛卫他敢!!
沈恪越说越难过,整颗心都揪起来了:“你说……他是不是早就腻烦我了?”
“不可能!”好友还在查‘孙’字接什么,“谁出轨薛卫都不可能出轨。你俩要是分道扬镳,那我再也不相信什么真爱了。”
“我以前也不相信。”沈恪撑着脸,脖子歪来歪去的,“可你知道吗?当你以为最了解的人,其实并没有自以为的那么了解时,你就未必还能继续信任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