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一早,薛卫临时有个会要先走。他想等沈恪一起,沈恪睡眼迷糊地踹他:“你先回去,我下午自己回。”
“要不你在车上睡。”
“不。”沈恪翻了个身,腰背微微弓着,恰好能嵌进薛卫怀里,“我要陪小礼吃了饭走,昨天约好了,他要给我做饼干。”
“他会做什么饼干?”薛卫顺势揽了人,在沈恪肩膀上啄吻,“不都是杨泉做的。”
“他说是他做的,就是他做的。”
薛卫只得起身穿衣,小镇离市里还有些距离,他得出发了:“给我也带些回来。”
沈恪迷迷糊糊,也不知听没听到。
薛卫穿好衣服俯身在他额前一吻。
沈恪朦胧睁开眼睫,睫毛颤了颤,一时忘了两人还在“冷战期”,主动伸手过去抱了抱Alpha。薛卫被他无意识的动作弄得心都要化了,低声问他:“这次能闻到我的信息素吗?”
沈恪动了动鼻子,摇头。
他回过神来了,却也贪恋爱人的怀抱,没有主动松手。
“我闻不到了。”他带着点鼻音说,“以后都闻不到了吗?”
自从他跟薛卫提了离婚后,就一直闻不到对方的信息素了。起初他还真以为是鼻炎。
闻不到自家Alpha的信息素,这让他的不安更加被放大。
薛卫摸了摸Omega的脸:“不会的,等你心情好了,自然就恢复了。”
“你看你把我气成什么样了?”沈恪一字一句,戳薛卫的心,“宁愿把我气成这样也不愿说句实话。这就是你的爱?”
“。”
饭后沈恪吃了饼干,其中有几个是沈礼在杨泉的指导下做的,小兔子的眼珠子掉了一半出来,看着有些惊悚。
沈恪满面笑容咬掉半个兔头,沈礼突然道:“薛哥哥。”
“?”
沈礼指了指小兔子饼干上掉下来的眼珠子。
沈恪盯着看了半天,突然意识到了什么。
他指了指那颗小小的,垂挂在眼眶下的“眼珠”,那看起来更像一滴泪水:“小兔子哭了?”
沈礼歪头。
沈恪又道:“那天在阁楼上,我哭了,对吧?”
沈礼点头。
沈恪循循善诱:“薛哥哥也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