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恪疼得几乎昏了过去,直到薛家将二人赎回后,又紧急送了沈恪去医院,才保住了小指。
那道疤和那天晚上的所有事,从此就都成了薛卫的心病。
回薛家后,薛老爷子为了给孙子出气,配合警方很快将绑匪抓捕归案。
在这起性质恶劣的绑架案里,薛家最重要的Alpha孙子只是骨折,已是个奇迹。
薛卫一直惦记着要看看沈恪的伤,要给他请最好的医生,以后不让他再被欺负。可薛老爷子很快就把他给带走了,毕竟重要的孙子差点出了事,薛老爷子让保镖加强护卫,薛卫很长一段时间都没法离开老宅。
再次见面,便是很多年后了。
薛卫和沈恪在医院休养了半个多月,Alpha的身体恢复得很快,虽然药瘾戒除还要很长时间,但有Omega的配合,薛卫的情况明显好了起来。
烦躁感冲上心头时,薛卫下意识地想去找药,被Omega温柔地抓住了手,放在唇边亲吻。沈恪成了他的药,烦躁时就亲一亲,不安时就咬一咬,纠缠的吻逐渐过火时,病房里会自动开启净化装置,以免两人的信息素过高,引发不必要的麻烦。
Omega需要静养,Alpha就更不必说了,在失控的易感期彻底褪去前,他都不能做别的,否则很容易再次失去理智,伤害到Omega。
两人磨磨蹭蹭,像初尝情,爱滋味的小情侣,不满足于亲吻,又不能进行下一步,被逼着纯情起来。
薛卫整个人埋在Omega怀里,嗅着对方身上的味道,不时侧头吻一下对方的脖颈,只觉得岁月静好,这辈子不出院了也不是不行。
Omega昏昏欲睡,嘴唇被吻肿了,刺刺地疼。他一只手在Alpha背上有一下没一下地拍着,嘴里哼着不成调的小曲。
空调温度有些高,房间里闷热,沈恪将窗户开了一条缝。
冬风挤进窗,又被暖风融化,恰到好处的清凉让人很是惬意。
沈恪问:“真不打算回薛家?”
“薛家没有能让爷爷满意的继承人。”薛卫道,“等到了时候,他会来求我回去。”
或者等薛家子弟将薛家折腾得差不多要散了,他再来接手,全面洗牌,也不是不行。
腐朽的家族,只有连根拔除,重新播种,大概才能唤回一丝生机。
“当年你为什么会搬来我住的小区?”沈恪以前没想过这事,现在才觉出一些苗头,“真是风水问题?”
“怎么可能?”薛卫笑了,“爷爷太宠我了,薛家有人想动手脚。”
他那时候长得瘦小,老是生病,就是因为有人在他的饭菜里动手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