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不到线索,隋仰和江赐随意聊了几句,挂下电话,态度自然地对谢珉说:“我在余海有熟悉的私人调查员,找他查一查?”
“好的,”谢珉说着,顿了顿,忍下了提问的欲望。
隋仰从手机里翻出调查员的号码,打过去,像布置工作一样熟练地给对方派发任务。
可能由于谢珉兔子长得小巧精致,惹人喜爱,隋仰一边打电话,一边伸出手,无意识似的轻轻捏了捏谢珉的耳朵。
谢珉对自己遭遇的此种对待十分不满,举起前肢扇动,发起无声抵抗,无奈腿太短,非但没有起到应有的效果,反而因为胡乱用力,兔躯又横向倒在了桌子上。
隋仰还听着电话,看着谢珉无声地笑了起来,用比谢珉本兔还要大的手戳了戳谢珉的兔子肚皮。
距离十八岁过去十年,隋仰的笑容竟然还有一些少年时的感觉。
好像因为谢珉出糗而笑得很开心,像在笑谢珉是个白痴,笑谢珉愚蠢和丢人,这么多年过去,居然还笨到会变成他家里的乐高兔子。
谢珉不爽地蹬腿,被隋仰重新扶了起来。
一等通话结束,谢珉就骂了隋仰:“你有多动症啊?”
隋仰的选择性听话已臻化境,安抚似地摸摸谢珉的后脑勺说“没摔疼吧”,关心地问:“你觉得你的车祸是意外吗?”
“……我不知道,”谢珉说,“说不好。”
最近他哥哥谢程确实在找他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