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向前半步,鞋跟碾碎了地上的一粒药片:“你伤了腿,当然是在吃医生开的调养药。”
程沐则克制地捏紧手指:“卧室窗是你动的手脚,我最近状态失控也和你有关是不是?”
女人抬起手靠近程沐则的脸颊:“这是在说什么?母亲怎么会害你呢?”
程沐则拍开她的手,力道不加收束地在她手上抽出一道殷红。
“给我塞药最好的办法是藏在我平时本就要吃的药里,你却偏偏在我碗边留下药粉的痕迹,不就是想我看见吗?你还想干什么?”
“不是我想干什么,是想看看你还能干出什么。”
她端起程沐则原本的碗:“放着锦绣的前程不走,去搞那些歪门邪道,还非要喜欢男人,脑子这么有问题,是遗传了你那个没用的亲妈吧?”
诋毁落在自己身上还尚能承受,放在母亲身上就是触及了底线。
程沐则明知道对方在激他,却还是不可自抑地踩在了崩溃的边缘线上:“你有什么资格提她!”
“这样可不够。”
说着,她后退一步,举起手里的瓷碗,重重地摔在地上。
碗身在地板上炸裂,溅起的碎瓷片割在她的手背上,留下一道明显的血痕。
她“惊慌”地跑了出去。
楼下传来父亲的声音。
“又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