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烫掠过程沐则身上的敏感,每一处下手的位置都仿若经过精密测算。
“嘶——”
程沐则倒吸了一口气。
沈靳之停下手,向自己触摸的地方探看。
程沐则耳骨靠下处,一个结着血痂的小伤口映入沈靳之的眼帘。
“怎么伤的?”沈靳之问。
程沐则虚虚地点在伤痕处,猜测道:“可能是送我去医院的路上不小心划到了吧?没事的。”
沈靳之沉默地俯下身,细腻的呼吸缓慢向下靠近。
湿滑的舌尖猝不及防地舔过他的创口,又向下挑起他的耳垂,酥痒中掺杂着几丝不易觉察的疼痛。
程沐则紧紧抓住床单,根本顾不上自己扯出了多大的褶皱。
沈靳之撩起他的头发。
素月的光晕笼罩在他裸。露在外的皮肤上,映出瓷白间的点点殷红。
“阿夏。”沈靳之低声唤着,“我想尝一尝月光。”
说着,他低头吻下来。
夜风轻柔地刮动云层,耐心又急切地侵占着光芒。
两个影子在磨合中渐融一体,严丝合缝地交叠。
潜藏在骨子里的占有欲爆发式地冲破沈靳之柔和的皮囊,肆意地表露着渴望。
他想起第一次见程沐则时的阳光,想起小吃街面馆里的饭香,想起毕业季河堤边潺潺的水声,想起漫天大雪里的寒风,还有重逢时端在自己手里的那颗糖。
时至今日,他终于能说出一句。
“阿夏,你是我的,只是我的。”
床铺不堪苦楚地抖动着,吱吱咯咯地发出控诉,沈靳之却觉得不够,怎么都不够。
这一夜,月色绵长。
数年来的找寻、不安、怀念与遗憾渐渐黏合,在黑暗到黎明的交替中随风逝去。
睡去的时候,天边已经泛起晨色。
没过一会儿,沈靳之的生物钟就叫醒了他。
他有些头痛,那是昨晚纵酒又纵情的后果。
不过他并不打算睡回笼觉,只想多看看程沐则。
程沐则睡得很沉,像是累坏了。
纵然昨晚洗过澡,他身上还是带着些许酒气,不敢过多靠近程沐则。
一通电话打破了和谐。
沈靳之快速把手机调至静音,走进客厅,边靠近听筒边盯着卧室的门。
“你还真敢跑,逼我亲自抓你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