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真叹了口气,又对陈最说了句什么,陈最点头,然后稳步走过来。
姜闻昼放下车窗,身子侧过来,整个人都趴在上面,冲陈最露出一个笑容来。
姜闻昼数着陈最衣服上的褶皱,看他一点一点地走近。
陈最在他面前停下来。
“附近可能有狗仔。”姜闻昼轻声说。
陈最配合地弯下腰,用自己的后背挡住了姜闻昼,脸低下去,和姜闻昼的侧脸交错。
如果光从后面看,会以为他们正在接吻。
因为距离太近,姜闻昼可以闻到陈最身上的气味,不是信息素,而是来自发胶,一种粘稠的香气,好像会把人裹住。
陈最借位结束,直起身时还不忘揉一把姜闻昼的脑壳。
他做得太熟练,就显得理所当然。
姜闻昼在这一瞬间恍惚,他想起他们第一次正式营业,他坐在方乐彤订好的西餐厅里,背景音是小提琴,一切看起来正式而妥帖。
但姜闻昼怎么坐都觉得很不舒服。
陈最在他对面坐下来,黑色的西服口袋里塞着一方酒红色的手帕,他还笑话了他:“姜姜,用不着这么紧张的。”
姜闻昼被他戳穿,就有点生气,所以他很别扭地转开脸,不看陈最的脸。
明明他们俩也单独吃过好几次饭,姜闻昼想不明白自己在不自在些什么。
姜闻昼觉得拘束,而陈最却能这么游刃有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