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不多吧。”姜闻昼模棱两可地说,“后来乐队解散了,就没联系了。”
“是那个何扬造成了乐队解散吧。”陈最好像已经把姜闻昼看透了。
姜闻昼握着茶杯,表情有些冷。
服务员敲开门上菜,第一道是烧云腿鸡片,这里的猪肉火腿用的全部是金华两头乌,品质非常好。
陈最给姜闻昼夹菜:“吃点,你不是说吃东西会高兴吗?”
“其实我也没有他们说的那么随心所欲的。”姜闻昼的声音很小。
“酷哥还在意别人说什么啊。”陈最笑了,伸手捏捏他的后颈。
“何扬当年执意要跟公司签约,我不同意,后来闹翻了。”姜闻昼夹了片云腿放在嘴里嚼,火腿用花雕浸过,香气醇厚。
“今天见到他,呛了两句,搞得很不愉快。”姜闻昼放下筷子,盯着瓷碗发怔,“陈最,你说人为什么会这样呢?以前好得像亲兄弟似的,现在背后一把刀。”
陈最静了一会,说一句废话:“人就是这样的。”
姜闻昼不喜欢看陈最这种表情,好像什么都看透了,所以无悲无喜。
姜闻昼菜也不吃了,趴在桌上郁闷:“以前我觉得世界上都是好人,谁都对我好,要陪我玩。后来长大了,才知道有些人对我好是有目的的,那我也不计较。但真心拿出去,结果被人踩在脚底下……”
陈最把凳子拖近,挨着姜闻昼,低声说:“要哥哥哄哄你吗?一脸可怜相。”
姜闻昼侧过脸跟他对视,他的眼睛有点红,本来眼角就往下,耷拉着更像小狗,看得人心软。
“那陈最,你会背叛我吗?”姜闻昼问。
陈最明显愣了一下,他垂着眼睛的时候看起来很温柔,他摇摇头:“不会的。”
姜闻昼挤了个难看的笑容出来:“我说什么呢,你对我又没有责任。”
陈最一言不发,他盯着姜闻昼的眼睛,这人的眼珠子也像狗,圆溜溜的,琥珀色,让人联想到一勺甜蜂蜜。
两人靠得太近,距离还在缩短。
姜闻昼以为陈最要吻他,心里发慌,下巴却往上抬,好像在等待对方的嘴唇。
服务员突然推开门,端着冬瓜盅。
姜闻昼吓得变成缩头乌龟,迅速埋头装死,心都跳到嗓子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