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最觉得自己真够矫情的,在这里纠结这种无聊的问题。
他伸手去拿酒杯,食指上的戒指碰到杯壁,“当啷”一声响。
这像是一个魔法咒语,陈最的心莫名其妙地安静了下来。
姜闻昼最后喝多了,白衬衫上都沾了酒渍,陈最背着他去房间。
姜闻昼的酒品还行,喝多了就嘟囔,听不清他在说什么,只是嘴里呼出来的热气让陈最觉得很痒。
酒店的走廊很长,铺着地毯,陈最找到正确的房间号,把人往背上送了送,这才刷开房门。
一进门,陈最就闻到了一股的浅淡的花香,他以为是酒店的香薰,就没太在意。
他把姜闻昼放到床上,托着他的脸:“姜闻昼,难受吗?”
姜闻昼费劲地睁开眼睛,没说话,先抱住了陈最的脖子,有点傻地笑起来:“陈最啊......”
“还认识人,看来还行。”陈最支起一点身子,手碰了一下姜闻昼的鼻尖,他的目光变得温柔,“喝那么多,我可不爱趁人之危。”
姜闻昼却一把捂住了陈最的嘴巴,一脸严肃地说:“现在可不行。”
陈最垂着眼睛看他,舌尖碰到他掌心的纹路。
姜闻昼慌张地把手一缩,有些委屈地说:“你干嘛啊......”
陈最忍不住笑,拍拍他的脸:“那不行就不行吧。”
如果姜闻昼是清醒的,他一定能听出陈最这话里的揶揄意味,但他被灌了太多的酒,脑袋晕晕乎乎。
“你睡吧。”陈最低头,吻了一下姜闻昼的嘴角,“晚安。”
姜闻昼看着他,很用力地眨了一下眼睛,然后拽住了陈最的手腕:“我刚刚有一句话忘记跟你说了。”
陈最看着他。
姜闻昼的眼珠现在是湿润而羞涩的,他咬着嘴唇,很轻地说:“那首曲子是《假如爱有天意》,我选了很久,希望你会喜欢。”
好像有风刮过陈最的眼角,他必须得不停眨眼睛才能不让眼泪掉下来,他低下头,靠近姜闻昼的脸,和他侧脸相贴。
姜闻昼伸手环住他,下意识地用手掌轻拍陈最的后背。
陈最的声音有些颤抖:“我很喜欢,我特别喜欢......谢谢你......”
姜闻昼觉得现在的陈最被一种很复杂的沉重的心情笼住了,他不明白为什么,他只是更用力地抱紧了他。
陈最觉得自己有些狼狈,他几乎要被姜闻昼的真挚烫伤了。
他从小缺爱,不理解感情,没有试过建立长期稳定的关系。有些人对他表达好感,他就会很快对这个人失去兴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