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映微忍痛睁开双眼,入目皆是黑暗。
他意识到,自己被当成真正的玻璃杯绑架了。
恐惧瞬间麻痹了他的神经。
柳映微敢陪着沈清和一起胡闹,是因为身边有沈家的乾元保镖保护。他从未想过,当真会被掳走开房。
这可怎么办?
柳映微头一次后悔没有听姆妈的话待在家里,可惜错已酿成,他再后悔也没有用。屋漏偏逢连夜雨,就在柳映微尝试着从床上坐起来的时候,他发现手脚都没了力气,股缝还弥漫着羞耻的潮意。
怎么……怎么回事?!
明明没到雨露期,怎么还会湿?!
恰在柳映微纠结得快要发疯的时候,潮意弥漫的股间诡异地传来了一阵拉力。他随着那股力气呆呆地往后挪了挪,继而面颊轰然发烫起来——有人在拽他的兔子尾巴!
柳映微觉得自己变成了一棵在悬崖边摇摇欲坠的小草,只要再来点刺激,绝对会落入彻底崩溃的深渊。且他理所当然地将拽自己尾巴的人和掳走自己的人画上了等号。
黑暗中,穿着兔女郎连体衣的坤泽湿淋淋的唇上遍布牙印,他瞪圆了眼睛,羞愤的光从眼底迸发了出来。
很快,愤怒取代了羞耻,彻彻底底地霸占了柳映微的心房。他强忍不适,将指甲刺进掌心,拼命寻回来一丝力气。
柳映微在等待一个机会,一个能逃出房间的机会。
毕竟,想要和玻璃杯开房的乾元都是色迷心窍的流氓,柳映微坚信,只要抓住机会,一定能逃出去的。
果不其然,他又忍耐了片刻,“流氓”的魔爪再次伸向了他的兔子尾巴。
柳映微瞬间浑身紧绷,兔子蹬鹰似的从床上弹起来,也不管到底踢到了什么,总之,他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将床前的黑影踹得踉跄了好几步,最后好像还跌坐在了地上。
而柳映微压根不想看“流氓”,他铆足了力气,不仅从床上爬了下来,还冲出了昏暗的包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