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里,狄息野颇为失落。
他还没闻过央央的信香呢。
大夫捏着抑制环,紧张得连脖子都缩了起来:“二少爷,正因为您受过伤……所以,您和别的乾元不一样!”
“……我不知道您是不是被坤泽刺激了,又或是闻到了特别的信香,总之……总之您要是再不用药,情况肯定比两年前还要严重!”
狄息野脸上的不耐烦随着大夫的话缓缓消散。
两年前,他差点失手掐死一个坤泽。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他坐在床边,僵硬如同冰冷的雕像,“我已经在德国治了两年的病,怎么会更严重?”
“二少爷,治疗只能保住您乾元的身份……”大夫哆嗦着将药剂加入抑制环,再将其重新戴在狄息野的脖子上,“没办法控制情绪。”
中庸的手指不轻不重地点在抑制环上:“这才能帮您控制自己。”
“……但再厉害的药剂,也有限度。”
超出了限度,大罗神仙现世,也无济于事。
“二少爷……”“你走吧。”
大夫说完,还想再多解释几句,狄息野却没了听的兴致。
他呆呆地望着窗外乌压压的天空,听着细雨淅淅沥沥地落在窗台上,幻想自己置身于荒诞的梦境。
快些醒来吧。
醒来,回到他还没回归故土的时候,回到他和柳映微的婚约刚订下的时候,回到他的身体康健的时候……回到一切将将开始的时候。
回到央央还不知道狄息野就是白连余的时候。
回到央央还爱他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