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连余欢喜的央央,早就死特了!”
他是恼羞成怒胡说一气,狄息野却面色大变。
“不许你说死!”乾元忽地抽回手,将柳映微死死扣在身前,埋首在他的颈窝里火急火燎地嗅,“映微,不许说死!”
灼热的呼吸掠过坤泽敏感的皮肤,留下一片暧昧的红。
柳映微面红耳赤,想要将狄息野推开,却听那人哑着嗓子道:“映微,你知道我赶到礼查饭店,看到你被财政总长打翻在地的时候,有多害怕吗?!”
几滴热滚滚的泪滴滴答答地跌碎在柳映微的肩头。
他到嘴的反驳顷刻间化为乌有。
“你怎么……怎么又哭?”他手足无措地僵住。
狄息野默了默,偏头向柳映微的侧颈更热切地贴过去,没有被碎发遮住的眼睛里暗流汹涌。
“映微,你就当可怜可怜我,行不行?”
“我……”
“我知道你恨我,我知道你不喜欢现在的我,可你能不能不要嫁给别人?”
“谁……谁说我要……”
“我也知道你今天是被下了药才会和我亲热……但我以后不会强迫你的,下次碰你,一定会提前得到你的同意。”
“狄息野,我……我才不会同意!”
“映微,你等等我。”狄息野不顾柳映微羞恼的反驳,忽而正经,爱怜地吻着他的颈,“等等我,我……我还做你的连余哥。”
更多温热的液体蹭在了柳映微的颈窝里,也彻底蹭软了他的心。
“做什么连余哥?你是狄家的二少爷。”
“……别以为我会那么轻易地原谅你!”
柳映微最后还是推开了狄息野。
他凶巴巴地瞪着黯然神伤的乾元,嘴上不饶人:“有药箱吗?我再不帮你包扎,别说做白连余了,我……我看你是连人都做不成!”
狄息野的后颈受过伤,精神也经常不正常,屋里自是有药箱。
只是他药箱里的药物比寻常人的复杂许多。柳映微瞧见,心有疑虑,但狄息野的手腕还在流血,他便不作他想,取了纱布,认认真真地包扎起来。
屋内一时无人说话,漂亮的坤泽穿着白衬衫,跪坐在床上,肩背弯出一条柔软的弧,仿佛公园里高贵的白天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