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狄息野要被那片雪白的胸脯晃晕了,胸膛不断起伏,最后认命地拿起旗袍。
罢了罢了。
他压根对柳映微发不出脾气。
狄息野不仅发不出脾气,还怄得要吐血——整整两年没见,坤泽发育得更好了。那小小的胸脯鼓得恰到好处,能被衣物遮掩出微妙的弧,完美地贴合了乾元的幻想。
怎么就两年没见呢?
怎么能浪费两年呢?
狄息野捏着旗袍,气得将指节捏得咯嘣咯嘣直响。
但很快,乾元就开始为另一件事情发愁了——他以前同柳映微欢好,只会扒衣服,哪里会穿?
更何况,旗袍金贵,瞧着是块完整的布料,拿在手里,薄得倒像是纸了。
柳映微冷眼瞧着狄息野的神情变化,轻笑一声,开始拿话点他:“别看这身旗袍底色普通,就是个墨绿色,但上头的花纹可是翡翠釉,也叫孔雀绿……别捏坏了,所有的图案都是苏州的绣娘用金线和银线绣上去的。”
什么金线银线,狄息野不懂,唯一听明白的就是,要是自己把这条旗袍弄坏,柳映微肯定会生气。
于是乎,乾元提起了十二分的精神,站在柳映微的身后,小心翼翼地提溜着布料,将他柔软的身子缓慢而谨慎地拢在布料里。
柳映微生得白,墨绿的布料在他身上非但不老气,还衬得他肤白似雪。
“还不错。”柳映微扶着腰转了个身,紧贴着狄息野,将男人滚烫的手按在后腰上,“后头有褶子吗?”
狄息野的喉结痛苦地一滚,恨不能将他按在床上,就地正法,奈何有贼心没贼胆,千万欲念汇聚到下腹,都只能憋着。
“没有。”狄息野闷闷地回答,大手上下滑动,替他抚平并不存在的褶子。
柳映微也就高兴了,毫不留恋地扭身离开温暖的怀抱。
他迤迤然坐在梳妆镜前,抱着自己买的瓶瓶罐罐,哼着歌往脸上涂抹。
他身后的狄息野深吸了几口气,又去洗了把脸,嗓音总算恢复了几分正常:“映微,你要戴哪套首饰?”
柳映微头也不回道:“反正不戴你昨天给我拿过来的那套。”
狄息野面色一僵,当他不喜欢。
柳映微却又操着一口吴侬软语,唱歌似的抱怨:“伐配这身呀……狄息野,侬真是啥额都不晓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