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如此,还想啥额?”
“那你还欢喜我吗?”狄息野磨着后槽牙,哑着嗓子等候宣判。
柳映微拿着毛巾的手一僵。
“映微,你欢喜我吗?”狄息野执着地问,“你不要和我说,你只欢喜白连余。你晓得的,为了你,我可以去做白连余!你也晓得的,我就是白连余!”
柳映微被乾元猛地提高的嗓音震了震,不安地往身后看了一眼——他们坐的包间很隐蔽,不仅门关得紧,墙上还挂着深红色的窗帘。
浓重的色彩像是要干不干的血,坠在墙上,随风泥水般滚落。
柳映微觉得闷,又觉得烦:“今朝说欢喜,没特意思。”
他口是心非。
不是没特意思,是他非要怄狄息野这么一下,非要让乾元在爱与不爱的答案里煎熬。
他不痛快,就要看狄息野更不痛快。可狄息野当真不痛快了,他就比狄息野更不痛快。
“怎么没有意思?”狄息野伸长了手,死死地攥住了柳映微刚擦干净的五指,“映微,我知道你恨我两年前的不告而别,可我能解释……就算你不愿意听我解释,我也可以用行动证明,我真的比之前更欢喜你。”
柳映微被碎发遮住的眼睛倏地蒙上了湿漉漉的水意。
他用力咬住下唇,想要再出言冷嘲热讽几句,可他已经没有力气了。他听到狄息野的表白就没有力气了。
他好不争气地湿了眼眶。
柳映微竟真的开始期待起以后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