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柳映微的脸上再次翻涌起热浪,“我两年前就……”
他咽下了到嘴边的话。
但柳映微要说的话,沈清和哪能猜不到呢?
要不是柳映微两年前就爱上了白连余,哪能为了一个生死不明的人,提心吊胆地护着后颈上的花纹?
要不是柳映微爱上了狄息野,他怎么会叫未婚夫翻墙进屋过夜?!
“好,你爱上他了。”事已至此,沈清和心知劝阻无用,不得不面对事实。他定下心来同柳映微说话:“映微,你爱他,也是好事,起码这桩婚事……这桩婚事就不全然是坏事了。”
柳映微握住了沈清和的手,察觉到他的掌心满是冷汗,满心歉意:“清和,劳你为我费心。”
“你这是什么话?”沈清和反倒气起来,“我同金世泽闹离婚,不是你一晚又一晚地安慰我?”
“……现在倒好,你感谢我,倒显得我前几日不通事理了!”
柳映微连忙凑过去讨饶:“好清和,你就当我一时糊涂说错话了不成吗?别生气。”
他边说,边用手替坤泽拂开眼前的碎发:“再说了,你同我说了那么些天,我也没能给你出出个什么好主意,实在是——”
“你这话我不爱听。”沈清和反握住柳映微的手,“我和金世泽的事,除了说给你听,也没办法说给旁人听。能有你这么个好朋友听我诉苦,已经是人生一大幸事啦。”
柳映微听得眼热,倾身凑到沈清和面前:“能同你交朋友,也是我的幸运!”
他俩热泪盈眶地拥作一团,唯独苦了杵在卧房门前的狄息野。
狄息野一大早睡醒,还没来得及抱着柳映微一亲芳泽,就被敲门声惊得从床上跳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