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得有道理。”柳映微点了点头,目光落在自己手上的那颗滴着水的葡萄上——那葡萄晶莹剔透,好似通透的翡翠,他都舍不得将其放入口中了。
“……不过我还是要实话同你讲,吃药度过雨露期很难受,”他最后还是将葡萄优雅地塞进了嘴里,“很疼很——”
柳映微蹙眉,无法准确地形容出那种感觉,只道:“我不希望你那么难受。”
“那就要看和什么比了。”沈清和严肃了神情,“或许,和自由相比,一点疼痛算不了什么。”
柳映微深以为然,暗暗叹了口气,见戏台上晃动起人影,便不再说话,聚精会神地看起戏来。
咿咿呀呀的戏曲声飘进包厢,狄息野和金世泽的表情齐刷刷古怪一变。
竟是出凄凄惨惨的《英台抗婚》。
金世泽眼前一黑,差点晕厥过去:“二爷……二爷,不祥之兆啊!”
“瞎讲八讲!”狄息野的神情没比他好到哪儿去,甚至更难看,“不要自己吓自己。”
“我怎么是自己吓自己呢?”金世泽趴在细窄的栏杆上,身后就是抱着零嘴,弓着腰售卖的小厮。偏偏那小厮满脸堆笑,谄媚至极,衬得金世泽苦涩遍布的脸多了几分滑稽,像是台上龇牙咧嘴的丑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