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雪依然又急又密,裴吟只在原地躺了一会儿,衣服就蒙上了一层毛茸茸的白色。
他得不到回答,只好叹了口气,坐起来说:“那我就当你认错人了,你走吧。”
裴吟说话间指尖勾着什么蜷进袖口,他既不想承认自己刚才被一把空枪吓到,也不想承认现在手脚冻僵行动不便。
所以他就这么等着。
也许是裴吟的话起了作用,荆诀果然在他坐起来后有了反应,他合上□□保险栓,枪口从右向左划了一下,说:“转过去。”
裴吟一愣,犹豫了三秒不到,连“干什么”的“什”字都没说出来就被荆诀按到了树上。
随之而来的是袭上手臂的一阵冷风。
荆诀反压着裴吟,粗鲁的撸起他两条袖子,目光在上面扫视了一遍。
裴吟忍不住了,挣扎着骂道:“你他妈有病吧?”
而荆诀就像听不见似的,一手擒着裴吟两只手腕,另一只手又在他兜里摸了一圈。
上衣没有收获就往下衣摸,荆诀一手挑起羽绒服的尾端,另一只手抓着裴吟的手腕往上一抬,之后借着他手腕的力量,强迫他自己按住被扒开的羽绒服下摆。
裴吟只觉得腰间冷风一吹,接着是两根修长的手指探入自己的后屁股兜。
他浑身一抖,抬脚就往身后踹。
裴吟这一脚不轻,是结结实实踹到了荆诀的小腿上,但荆诀却连半秒停顿都没有,继续着他不明缘由的搜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