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开吗?我没注意。”秦勉随口答完,又说,“魏局让我跟你说,明天过后这事你可以不管,今天山庄没人,你必须得顶上。”
秦勉看着荆诀紧绷的侧脸,又加了句:“真的,魏局原话,不信你看我微信。”
“知道,接到电话了。”荆诀无奈地一抿唇,“没你说的那么委婉。”
荆诀是在裴吟缠着他一起回山庄的路上接到的电话,魏局的原话是:“荆诀,你挺会借题发挥啊?我告诉你,别跟我……脾……那一套!你在我这儿……我……复职……别想了!”
那段路信号断断续续的,荆诀听不全魏局的话,但他也不用非得听全,就老魏那几句话,荆诀每回去局里交复职报告都能听个遍。
“别跟我耍脾气!就你脾气大!”
“真以为局里没你不行?”
“让你停职是让你养伤,你跟我较什么劲?”
“嘿!成我欠你的了!你信不信我能再给你放仨月假,我看你是不想……荆诀你给我回来!”
“……”
荆诀想起魏局那副吹胡子瞪眼的模样,无奈地摇了摇头,问:“罗玉呢?”
“找着了,说是在屋里睡着了。”
秦勉说完有意跟荆诀对了个目光,他心中有猜测,但不准备在这个时机说出口。一来担心隔墙有耳,二来罗玉是荆诀的朋友,秦勉觉得有些话就算要说,也应该是荆诀先开口。
秦勉习惯根据荆诀的态度选择处理方法,他知道没有证据的揣测毫无意义,所以点到为止,言尽于此。
但并不是人人都像他一样懂得荆诀的心思。
头顶上方的声音突然响起时,秦勉的眉头又一次皱到一起。
“对了!”裴吟不知道是不是用爬的方式上的楼,这会儿居然还停在二楼拐角,他幽灵似的退后一步,半个身子探出来,问,“警官,你还没告诉我怎么称呼?”
这个问题裴吟在回山庄的路上就问过了,大约夹在“你怎么知道我名字”和“你是哪个分局的”之间,不过荆诀全然没有理会就是了。
此刻的荆诀跟在树林里把裴吟按在树上时暴躁的荆诀判若两人,他看起来冷淡的像是感知不到任何情绪,但走向裴吟时,又能给人带来极大的压迫感。
裴吟不自觉地站直身体,原地等待荆诀过来找他。
“衣服。”
荆诀看裴吟半天没动,难得主动说了两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