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玉脸色难看,问:“包括你?”
荆诀说:“包括我。”
罗玉看着荆诀,片刻后抽回目光,说:“荆诀,你要不是以警察的身份来问我话的,我现在什么都不想说。”
罗玉的一只手按上太阳穴,疲惫道:“我能自己待会儿吗?”
“可以。”荆诀看着罗玉回了房间,又说,“罗玉……节哀。”
罗玉被分到的卧室没有浴室,他所谓的“自己待一会儿”只是背对一位素不相识的五十岁男性在桌边坐下。
罗玉一只手放在桌面,另一只手包着什么东西在衣兜里虚握成拳。他仔细听着门外的动静,直到听见荆诀离开的脚步声,才敢拿出兜里那板被他捏弯的止痛药。
那是一板纵向呈3×6排列的处方药,罗玉手指捻过已经空了两行的药板,眉心狠狠锁在一起。
罗玉没说谎,宴会开始前他确实因为头痛吃了两片止痛药,但他记得很清楚,他当时特意嘱咐佣人去他外套兜里拿,因为罗玉体质特殊,只有这种药不会让他过敏。
可现在,药板上整整齐齐的排列着12粒白色药片——
就跟他带来时一样。
第七章
荆诀被分到的房间正是罗伊口中那个阁楼,阁楼平时被当作置物间使用,所以折叠床和被褥都是佣人临时准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