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会真的是变态吧!?
裴吟心里打鼓,换鞋的时候不小心踩到了荆诀,本来立刻挪开脚就算了,但裴吟偏偏原地没动,踩着荆诀说了句:“我不是故意的。”
荆诀看着他,自己抽出左脚,把没防备的裴吟带的踉跄了一步。
裴吟满不在乎,又过去问:“那第二个问题,你刚才说线索已经很清晰了,具体什么线索,我怎么不知道?”
“我天。”裴吟看荆诀又往屋里走,忍不住吐槽,“警官,你是每回出门回来都得换衣服吗?下楼取快递也换吗?最多一天换过几套?我有个朋友在做服装批发,你有没有兴趣兼职模特?”
荆诀深吸一口气,裴吟马上退后一步,手掌扶着沙发,准备随时倒地碰瓷,可结果荆诀只是看他一眼,自己走回里屋去了。
裴吟在客厅嘟嘟囔囔:“嘁,也不知道屋里藏的什么……”
荆诀出来时又像下午似的给裴吟扔了套新衣服:“需要就去换上。”
裴吟看着荆诀扔过来的衣服,感觉到一种极其强烈的违和感。
这种感觉来自于从昨晚到现在的诸多经历,比如昨晚在后山时,荆诀明明对他做出了一系列无礼而粗鲁的举动,但在他说自己快要冻死之后,荆诀又愿意把自己的外套换给他。
又比如自己昨晚故意找茬要吃晚饭,荆诀在秦勉明显抗拒的态度下分了那几块压缩饼干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