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了。”荆诀说。
“没事儿,可以听,我不睡了。”裴吟额头用力,将自己从车窗推起来,他抬手摸摸自己冰凉的脑门,然后不知道怎么想的,又伸手去碰了一下荆诀。
荆诀:“……”
“不是,你帮我试试。”裴吟点点荆诀的手背,示意他过来,“我还发烧吗?”
荆诀肯定没答应裴吟这个无理要求,裴吟也不在乎,他把录音笔拿出来,转手就扔进了荆诀车前的置物抽屉里。
荆诀问:“干什么?”
裴吟说:“销赃。”
话题又一次终止,裴吟扬起脑袋,彻底放松地靠着椅背,说:“可是警官,你把录音放给别人听,别人就会知道我的身份。”
裴吟这话着实没有道理,他凭空占了罗海鸣百分之五的遗产,就算荆诀不说,这事也早晚要被人发现。
但裴吟就是喜欢给荆诀出难题。
“我不想让别人知道。”裴吟问荆诀,“你有办法吗?”
荆诀当时很冷漠地说:“没有。”
但当第二天,黎皓跟荆诀提议在组内公开罗海鸣的遗嘱时,荆诀却笃定地说了两个字——
“不行。”
黎皓跟秦勉对视了一眼,他刚要说下一句话,好一会儿没开口的瞿丽却突然出了个声:“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