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吟一皱眉,抬头问:“我自己行动?”
“她不是说了么,只让你留宿。”荆诀拿出车钥匙,说,“我去车里等你。”
“……”裴吟抿抿唇,怀疑地问,“市区真下雪了吗?”
“下了。”荆诀说,“但是没封路,你早点完成任务,今晚还来得及回去。”
裴吟一脸生无可恋,问:“回去干什么?接受资产阶级的剥削吗?”
荆诀难得一见地笑出声,很放松地说:“不一定,资产阶级也可能愿意接受你的剥削。”
裴吟疑惑地看过去,荆诀又说:“十里铺的馄饨晚上九点关门,你看着办。”
裴吟当下只觉得脑袋一麻,过多的感觉还没来得及涌上心头,就被一阵冷风吹的清醒了过来。
再反应过来时,他只听见荆诀说:“注意安全。”
……
这招还真不错。
就跟在驴脑袋前面吊根胡萝卜是一个道理,现在十里铺的小馄饨是胡萝卜,而裴吟,就是那个为了吃到胡萝卜而不得不加快脚步的驴。
“你还住不住嘞?”老太太看裴吟半天不回来,从屋里掀开门帘喊了句,“不住就把包拿走,我要锁门的!”
“哎,别,我得住啊大娘。”裴吟赶紧回到屋里,顺着刚才的话题问,“对了,您刚才说什么拆迁来着?”
他现在知道了老太太和楚禾的关系,更得拉着老太太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