荆诀垂下右手,淡然反问:“握个手叫占便宜?”
裴吟也不装了,直接说:“我听你声音都受不了,你觉得呢?”
荆诀一垂眸,低声道:“那就算还你的。”
“还我?”
荆诀道:“上次你不是在我家脱的精光么。”
裴吟:“……”
“还是你谈过太多次恋爱——”荆诀看着裴吟僵住的脸色,学着他的语气,问,“裸/体不算什么稀奇事了?”
裴吟算是看清了,荆诀就是那种表面上冷淡自持,实际上闷骚的要死的腹黑男。
这种人不开口是不开口,一旦开口,语不惊人死不休。
荆诀眼见裴吟脸上的红晕从脸颊蔓延至脖子,轻笑了一声,说:“裴吟,连这种话都听不了,就别到处瞎撩。”
在裴吟25年的人生里,从来只有他胡言乱语调戏别人,没有自己被人呛到下不了台的时候。
裴吟闭起眼睛,迅速地在荆诀撩人心智的声音下定了定神,他缓缓站起身,而后不着痕迹地拽着大衣下摆挡在腿中间,面有从容道:“警官,这我得解释一句。”
裴吟站在比荆诀高一级的台阶上,说:“我不是什么人都撩的,这是我第一次追人。”
“而且——”裴吟抿抿唇,自动降低分贝道,“没穿衣服那事儿真是个意外,我没那么浪。”
荆诀少见笑成这么开怀的样子,他甚至笑到连肩膀都耸动了一下,仿佛刚才的烦心事全没了。
荆诀看着裴吟故作轻松的神色,说了句:“你下站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