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叫他房间,我在我自己家还走动不得了?”
陈倩语调扬上来,肖远河只好往回拉话:“你这又说哪去了。”
“你说我说哪去了!”
“行了,我不想跟你吵。”肖远河一摆手,说,“儿子,吃饭。”
陈疆木着脸吃了半碗饭,陈倩看不下去,碗一摔,说:“别在这儿跟我甩脸子,不吃就回屋。”
话音落下,陈疆是第一个放下筷子的。
肖远河是第二个。
陈疆站起来,去冰箱拿了一瓶饮料,之后回到房间关上了房门。
次日一早,陈疆照常五点三十起床,六点二十到达公交车站,这是始发站后的第二站,等车的人不多,运气好的时候能碰到空座。
今天就是陈疆运气不错的一天。
他坐在靠窗的单人座上,书包抱在胸前,转头就能看见停在街道对面的车。
车窗外天色渐亮,陈疆隐约看到警车外的一个身影,那人似乎是在打电话,但在他电话挂断之前,陈疆的公交车就开走了。
那阵车轮声仿佛就在裴吟耳边似的,他只觉得背后一凉,但回身一看,仅仅是一辆公交刚刚驶离。
裴吟立刻缩着身子钻回荆诀的车里,他打电话给荆诀,问:“荆队,为什么我上班第一天就出外勤?这不利于我团结队内关系。”
荆诀说:“我一会儿要跟魏局商量你的外勤补助。”
裴吟:“……好的荆队,拜拜荆队。”
此刻,距离裴吟实现工资自由已经过去了十八个小时,但距离他的正式到岗时间还有2个小时。
裴吟猫在安发小区外一辆熄了火的车里,愁眉苦脸地执行荆诀交给他的任务。
荆诀是这么说的:“跟好你的怀疑对象。”
裴吟当时刚被荆诀从被窝叫醒,迷迷糊糊地改口:“那我不怀疑他了。”
荆诀笑了笑,说:“晚了。”
经裴吟提醒,荆诀发现相较于李思唯的作案动机,他的报案动机确实更值得考究。